我在何方?无以回答,这纯粹的黑暗中,无光,无温,无情,甚至"认知","概念"与"定义"都不存在的空洞。
我应该前进?但是"前方"会有希望吗?拷问灵魂的虚无,挣扎不过是神灵讥讽的杂耍,方案亦不过为神灵书写的注定的无用功。不存在感官,每一个步伐是否结实地踏在地面?不得而知;见义勇为的勇气是否能突破混沌?不得而知;人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是否能唤醒奇迹?不得而知………
有没有时间呢?有没有尽头呢?有没有"可能性"呢?
肉体不曾感觉到些许"力",精神却被巨大的折磨中若风中残烛。跪下来虔诚地祷告吧,用什么激励自己吧!唯一所拥有的,是一种"羁绊"!可能是宇宙尽头的最羸弱的星辰碎片的残光,但足够了!我要那羁绊!
“所谓觉悟,就是在漆黑的荒野上开辟出一条理当前进的光明大道。”
说得对,我不能放弃,要找到出路!我痛击胸膛,让苦楚扯回思考与行动,冲向天空,开启那"门"!
………
"唔~~这是?”
眼前的模糊感消却,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坐起。
“嗯?”
刚想挪动身体的我似乎腿部被什么压住,目光扫去,竟是名护士小姐,脸庞还未褪去少女的稚嫩,护士帽就伴随在头顶旁,蓬松的黑色秀发散落,洁白色的护士裙,更衬托出她白皙的皮肤。配上她纤长黑亮的睫毛,简直像个洋娃娃。她微微的翘起两个嘴角来,露出了颗洁白且又尖锐的小虎牙,想包也包不住的样子简直犯规了好吗!此时似乎是在做着舒服的美梦,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脸上,竟颇令人心动。
安静的房间只有空调微弱的运作声,环顾四周稍微打量房间:空调,电视,电话应一应俱全。
“原来是病房么?但和我记忆中的不同啊?”看着手上的输液管,与身上干净的蓝白条纹病服的我小声嘀咕。
逐渐,腿部的酸麻感涌上,这种感觉真是令我不快,已经不清楚多少次这种感觉强行把我从美梦中搞醒,抽动脚趾都是万针穿刺的麻痛!必须要稍微活动,恢复血液循环啊!我轻轻拔掉输液管,小心翼翼地将小护士的头挪到旁边的空位,慢慢起身却被小腹的伤口刺痛。
“Nice,没吵醒她。”咬紧牙关不让吃痛的高音冲出喉咙,但难免流露出的抽气声并没有打扰到这位小姐的美梦,使我放心下床舒展活动,将一层薄被小心地盖在她的身上。
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起来,我掀开了病服,胸口处已被精细地层层包扎好,只是中心处隐隐约约的一缕暗红表示它曾受过枪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幸运,应该没击中心脏,但当务之急是饱餐一顿!
我对食物的渴望竟然超过对伤口的关注!
“好饿!不管了先去找点东西吃”我踱着步子走向另一扇门,打开了它,没想到这里没想到这里竟是豁然开朗的一片新天地!我沉睡的房间原来不过是个小小的卧室,门外竟然是小户式的客厅,而那价格不菲的冰箱彻底吸住我的眼球,打开的瞬间更是喜出望外:一切饮食一应俱全鲜嫩欲滴的时蔬、南山牧场的低脂牛奶!没想到这些都能运来;我拉开米色的窗帘外面的景象更令我感到吃惊:精雕细琢,媲美皇家的典雅英式园林,波光粼粼的小型人工湖近在咫尺,许多穿着和我类似的病人们都在广场上散步聊天,这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医院!
光影的闪动搅扰她的美梦,就在她似醒非醒的时候,她的头那么轻微的一动,而长长的鬓发像乌云飘过般,横过她那白皙的脸庞,她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背部的被子滑落至地,这时发现那个长期照顾着的患者此时并没有待在床上,将帽子戴上的同时不由得焦急起来:
“完了,这是我的第一个照顾的病人啊,昏迷了好几天他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还不得让护士长这个老巫婆将我给说死!”虽然心生浮躁,但她的神态依然非常温和,率真;两道柳眉稍蹙,这是她惯于多想的表征;散乱而不觉得粗野的刘海分披在额前,此刻的她正于病房中央来回打转,推理患者可能的所在地。不过会客室的动静吸引她的注意,悄**地摸过去,果不其然,门是虚掩着的,作为昨晚确认过门已锁好的她,确实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此时嘴里嚼着可口的千雪苹果的我,细细地打量起这个房间:“唔.....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级病房??西木野家真的是财大气粗啊,就是不知道我睡多久了?”
“扑通”一声,身后的门被用力推开,余震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破坏了这份宁静,属实太过违和与粗鲁,我正被这异变所讶异着转过头,洁白色调的倩影却已经迅速的来到我的面前。
如薄荷般清新的淡香从面前柔细的发丝上扑鼻而来,竟和这苹果的味道不相上下,转之,便见到了她,澄澈如水的眼瞳注视着我,感觉我的整个灵魂都得到了洗涤,异样的羞涩让我不敢继续直视她,只能转向其他地方。她却脸蛋儿气鼓鼓的,眉毛微皱,双手环抱与胸前,就这样微仰的看着我,好像是在赌气。
“哈……那个,下午好,睡得……怎么样?”我呆呆的笑着,发觉脸庞变得滚烫,在同龄异性面前,我始终是这个样子,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位眉清目秀的女生。
“哈啊?!你你你!还敢说我的坏话!”上班时刻睡懒觉着实戳中了她的痛处,她也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整个**的脸蛋就突然的蹿成了粉红色,也许是她这个时候忘记了我是名病人,一记粉拳直接击中我的胸膛。
“咳啊!”被她的拳头击中,顺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两眼一闭,没有声音。
“啊呀!不,不好意思!”她回过神来,起初神色自若的小脸突然变得惊慌失色,急忙附身过来,抓住我的手,手指丝毫不动,翻开眼皮却发现已经翻白,只能马上进行急救措施!
“喂!喂!你不会真的昏迷了吧?我也没,没怎么用力啊”病人也许会直接因此而“就地去世”,言语里也有些许无措,但没有影响到行动的果断!冷静的观察过后,便迅速向病房里跑去……
不一会儿,拖动重物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吃力的拖拉着一台呼吸器设备,穿着略带鞋的脚先跑几步,再用力的拉扯着这台设备,一会儿才到我的面前。
“呼~呼~下次,我,我一定要申请……”额头处已经渗出了滴滴汗水,喘着气儿,“申请给这东西加个滚轮……”
呼吸器被带在面前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嘴上,并施以心肺复苏,但仪器浮现的数据依旧不变,面前的男子的胸膛也没有丝毫起伏。
“怎么办?!不会真的就……”越想越害怕,并且更多的是难受,明明是第一次工作,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好不容易醒来却又被自己给放倒……
想着想着,便越来越委屈,平时她总是闪亮的散发光芒的眼睛这时候却黯淡下来没有光彩抿着嘴连呼吸里都有点点颤抖,两颗虎牙紧紧的扒住嘴唇,内疚不已“难道我的医学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突然,面前刚刚还一动不动的男子,毫无预兆地一下坐起。
“你?!”
“哭鼻子的女孩可不好看哦。”对于她的惊讶,我回以我能做到的最憨厚天真的傻笑。
似乎是还没从这个突如其来变故走出状态,我将头往左一偏贴着肩膀,嘟着嘴睁大眼睛瞪着她:
“嗯?”看着她呆滞的样子,我也不闲着,双手分别放在耳朵两边做蒲扇状,并且吐出舌头:“啦啦啦~被骗咯,本天才的表演能力还是强啊!”
这滑稽的样子让她破涕而笑,原来面前的这个人一直是在装死,简直就像个小孩子般的爱玩与调皮!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还吓唬我。”想到刚才被戏弄的自己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转眼便收起了刚才灿烂的笑容,咬着小虎牙,磨齿的样子着实让我顶不住这种可爱感,简直要沦陷了啊喂!
“我看你那么凶,想吓你一下,但你哭的样子真的很丑,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的不让你继续哭咯。”当时她委屈的样子被我偷瞄了眼,就像没有山花烂漫的春天,失去了活力,这并不是我“表演”所想得到的结果。
“坏人!”
“你说是,那就是,不解释咯。”我假装无所谓的态度起身,走到一旁,拿了张湿巾纸,递给她,“给,擦擦吧。”
“谁……谁要你的纸巾!我自己会去拿!”
甚是有个性的女孩。
“那好吧,对哦,好像那盒……”
自己走了过去才意识到,这种顶级病房里的湿巾是一天一换的,而且上午就被用的差不多,他手里是最后一张。
我无奈的摊手,将湿巾叠好递到她纤细的手中,“好啦,别赌气啦,陪我聊聊天吧,一个人吃啊想东西啊什么的一直很无聊呢,对了我叫默小尘,很荣幸遇见你,小姐能否告诉在下芳名。”说罢便滑稽得施了个并不标准的绅士礼。
犹豫了片刻,看着眼前这个半句话都不正经的男孩,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春雪,樱之歌……”
“真是不错的名字,好听!唔咳!!别啊……!”我正欲拍手称赞这颇有画意的名字,恐怖的剧痛席卷全身,眼中万物刹那间支离破碎,耳中也只有炸雷的巨响,剥夺任何所听!
捂着伤口的手在颤动,垂下来的眼皮在颤动,我的声音也在颤动……
“不用吓我啦,同样的招式是对我无效的……等等,你不会是真的?!”樱之歌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并不是如同上次那般的作弄。
冰点的寒冷让我确信我的面容肯定毫无血色,紧紧咬住嘴唇,腥甜的温热液体竟然是保持清醒的最后手段。
“痛……”看着她在眼前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时光飞逝,沉睡又醒来,与各种检查吃药为日常,这种若实验体的生活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度过了一个月!
“我当时就这样一拳,痛击在那个人的脸上!”兴致勃勃的讲述着的同时,手臂也配合的伸出拳头,
“ 啊哒~ ”
“就像李小龙那样?!”
“对!就是那样!直接当头痛击,让他在走廊上找不着北,那时候我的同学都是一片叫好啊,他喊来的帮手,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像,像……。”
“像木头人一样?”
“对!就是木头人,”
我俩就像一对相声演员那般,逗哏是我,捧哏是她,只不过这张广场上的长凳就是我们两人的‘舞台’,她既是无形的‘捧哏’,也是忠实的听众。
“好啦,下次继续说吧,默小尘患者,休息时间结束,复查时间到啦。”关上表上‘滴滴滴’的提示音,示意着我应该回去接受检查。
“好咯,那勇斗校霸的事今晚再讲给你听吧。”我舒了舒筋骨,与她一同回病房去……
“这里还有前几天的阵痛么?”医生的手指轻轻触摸。
轻轻摇头代替了言语的回答
"现在的感觉呢?有刺痛感么?”
我重复了摇头的动作。
“心率103/min还算正常,血压也比较稳定,是你太紧张了,尘先生,放轻松心情,这没事的。”医生接过樱之歌的日常检查报告,肯定的点了点头,满怀笑意地看着我。
“尘先生的恢复情况不错,差不多过两天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吧。”
“多谢中村医生!这段日子以来辛苦了。”
“哪有,不必客气,祝您早日康复。”说完,她带着病历出去,轻声关上房门。
“呼~终于可没事了。”樱之歌像是重担卸下般松了口气,摘下帽子,用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嗯,终于要出院了……”想到这里我的神色却黯淡了下来。
“话说,那次你突然发作后的两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樱之歌欲言又止,但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便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每次复查后,中村医生他们的神色……看你就不像是在看一个……正常人。”
“是嘛,我也觉得我不是个正常人。”我抬头凝视着洁白的天花板。
“哎,你别这样……”
“我可是斯巴达之子啊,哈哈哈哈!”(注解:此斯巴达为鬼泣系列的灵魂人物)
“还斯巴达之子呢……中枪的时候还请变身哟~”樱之歌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对于我的这种行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顺着我的玩笑反来一个。但转眼一想,中村医生们的表现是有点不太寻常;回想起刚发病的时候,那种神态就像是魂被瞬间抽走般,不过到现在却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了,就算是心肌缺血暂时引发的心绞痛也没有好的这么快的呀。
“算了算了,不胡思乱想了。”樱之歌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继续多想,“能康复这么快也是好事,是个挺有趣的人啊。”
“我说,樱之歌?”
“……啊,哈?!怎么啦?”
在乱想着的时候突然被我喊到,使她被吓到小颤了下,看着她那呆呆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哎呀,你看,这段时间我给你讲了那么多我经历的故事,你就不和我说说你的趣事呐。”
“唔…………”在她的一阵思索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对我敞开了关闭着的大门。
“我嘛,从小就出生在一个……小家族里,家族长辈们都对我们这些晚辈们很严格,我有几位哥哥姐姐们,都很有气质与实力,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学校里的佼佼者,唯独我……”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攥紧了衣角。
“我与这个家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除了现在已经去世的祖父对我很好之外……”
说到这里,她微颤着别过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让我看她的正脸,不过我能想象的到她现在的样子。
“抱歉,是我失礼了……”
"不过我小时候也有个很好的玩伴呢!”说到这儿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回过头来,面带微笑着,只不过眼角的微微泛红我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和我差不多大,我只知道她是我们家的远方表亲阿姨的女儿,每当她们来我们家做客,我就和她从白天玩到晚上家人们在院子里喊我们两个的名字,我们也不出去,就是偷偷的躲在一个角落,然后突然出现吓他们一跳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们也真是调皮。”
“哼~我虽然不受长辈待见,那也是长大后了,小时候可是人见人爱呢。”
“确定不是因为没有上学的缘故?”我的脑海浮现这个念头。
“不过自从小学毕业,她也就没来过我们家玩了呢,问别人也说不知道去哪了,也许是出国了吧,对于她,我也只记得她的父母称呼她为凌了。”
说到这儿神色便又开始黯淡了不少。
“然后浑浑噩噩的上了国中,父亲的强压之下考上了重高,直到现在……所以,我很想有过你这种生活,无忧无虑的,每天都有趣事发生。”
“你到我们那的高中就知道有多么痛苦了!”
回想起高中痛苦的时刻,即使是没有被强压过,但这种莫名其妙的麻木自觉上课更是恐怖啊,嘴角一抽,不经打了个寒颤,当然这段话我也没说出去,当做是给她的个好印象吧。
“未来啊……”
“什,什么?”被我突如其来的话语,停止了低迷的状态,反而被弄得一头雾水。
“我说,未来啊,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我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诉说我的见解。
“无论是多么惨淡无趣的人生,但只要你能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无论是天气的逐渐晴朗,还是陌生人回以的微笑,请一定要相信自己,世界是会围绕着你转过的呀!”
如雷轰电掣般,她像在梦中被惊醒似地,突然一震目光仿佛刚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似的。
“多,多谢。”
“嘛~我这人就是个负能量集合体,但我还是想当个好人,所以随便就编了些好话说给你听,正能量upup!”
我这不着调的话语,似乎将樱之歌给逗乐了,先是含蓄的抿着嘴偷笑,在看到我‘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笑逐颜开,见状,我也开始夸张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时间原本静谧的房间内,充满了银铃般的清脆的声音与像是从外面片场出来的反派般的浪笑。
在欢声笑语洋溢着的此处同时,门外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滴滴……”樱的手表上开始了震动,我也挺合时宜的停止了搞怪,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个普通的病人一样眯着眼,不过余光还是注视着门边。
樱也起身,踱着步子,悄悄摸摸的凑近猫眼处,凑近一瞅……
还是像往常一样套路,我眯着眼睛偷瞄她的右手手指,她负责观察然后与我打手势,示意门外的人都是谁,一是中村医生与其他医护人员,二是时不时过来的采集数据的警察,三是世界上最好!最赞!的送饭阿姨,四是健谈的清洁工大叔,五是隔壁病房经常喊我出去一起下棋的老大爷,对门外者的不同,我俩的反应也会不同,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是烦人的警察,我就躺在床上不动,但如果是送饭的阿姨,我敢保证,我能开门比樱之歌还快!
那现在我瞅瞅,门外的到底是谁…………?!!
‘喂喂喂!樱你这是什么?!’看着樱之歌现在的手势,我的眼皮不禁开始打颤,内心中浮现了无数个黑人问号。
当樱的视线与猫眼正对的同时,她的手指刚是为一,却又迅速转为二三,在我看来简直像是毫无章法的抽搐!这又是什么整我的新招数么?
从她的侧脸的表情看来,门外一定是一位大人物,但如果是只是单纯的医院大领导,也不见得有如此复杂的表情啊,真是捉摸不透。
此时,樱之歌右手上的腕表像是等的不耐了,一个劲的“滴滴”直响,我不由得咳嗽了一声,樱之歌才从木讷的状态下清醒,站直了身子迅速的从床边拿来了护士帽,老老实实的带上,便打开了门。
“院长好。”恭敬的样子,与平常的神态犹如天差地别。
门外的人踏入了病房,是他啊,西木野名博,这家综合病院的名誉院长。
名博走进房内,先是看着旁边拘谨不已的樱之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着她淡然一笑:“怎么了,小樱之歌?医院的环境怎么样?不和叔叔说说?”
“好!非常好!名博叔叔……不对!院长。”认为自己说错了话的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双手慌乱得不知道该放哪比较好,不敢看着面前的这个叔叔,只能用着尴尬的表情,嘴角蠕动着看着我,示意让我来帮她扯开话题。
我却故意像是没看见一般,用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指甲剪,一边剪着不需要修饰的指甲,装作无辜的样子看着她。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樱之歌看出了病床上这个‘无赖’所想表达的意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眼,并忘记了面前还有着位不速之客,就如同往常斗嘴一样,咬牙切齿的看着病床上的他。
看着面前的这幕,名博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面露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二人,淡淡的说着:“看来你们相处的很好嘛。”
“哪,哪有!”就如同被惊吓到了的兔子,樱之歌更是慌张的不知所措。
“好啦,小樱之歌,叔叔开个玩笑而已,这样吧,今天也辛苦你了,你就提前下班回家休息吧,叔叔找他有点事。”名博不经意间转移了话题,我已经嗅到了其中的一丝不对,但我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改天有空到叔叔家坐坐,maki想樱姐姐想的不得了呢。”
“maki?不会是?!”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我的大脑极速运转,所有的片段被连接在了一起,脑海中浮现出来个熟悉的名字:“西木野真姬!!!”
樱之歌点了点头,将病例单放置于床头,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我片刻,转面又是笑容灿烂的与我们道别,走出来病房,关上了门。
我起身下床,独自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反折回来看着面前的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语气稍许恭敬:“叔叔,我们去沙发那谈吧。”
名博也收回了原本的笑容,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与我一同前去……
CASSINA沙发边对坐着二人,同样是顶级的茶几工工整整的摆放着些数据与报告,年轻的少年手中不停的翻看着一张张卷宗,成熟稳重的男人面露严肃,同样是看着一张报告,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却不是那么简单………………
将手中纸张放下,和着桌上散落着的那些一并,整整齐齐的摆好,面无表情的与对面的这个男人对视。
“看完了?”他将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抽出一张餐巾纸,自顾自的擦拭起眼睛,同样是看过报告的他言语之中至始至终都没任何情感波动。
“嗯,看完了。”
“你在顾虑着什么?”他放下了眼镜,双指夹住一张明显发皱的报告,略带疑问与警惕的语气询问起来。
啧,我就知道我强作镇定的样子瞒不了他,但更为重要的是,对于自己身体中的那份未知……
“就我来了。”
见我迟迟不语,名博像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那般,只需一句就将我仅有的丝丝顾虑与抵触解除。
不再继续强作镇定,原本平淡的面容浮现了恐慌,双手迅速伸出拿起那摞纸张,快速翻着的同时,言语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到底……怎么了?!”
不止是恐慌,更多的而是一丝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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